日本知名作家村上春树说,高中时期的他,爱读英文原文小说,当时虽然对英文考试成绩的帮助不大,丰富的阅读,却为他带来宽阔的视野,并为今日全球畅销作家的地位奠定基础。
被誉为现今全球最受欢迎小说家之一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,首度以自传性随笔著作《身为职业小说家》,向读者揭露37年前他如何意外踏入写作人生,以及他像苦行僧般,日日踏实规律工作的辛勤实貌。书中除了描写文坛样貌,小说家的创作历程,他还特别为文梳理他对学校教育的想法。令人意外的是,50年前让村上春树这名高中生,对学校教育无法认同的症结所在,如今依然是教育现场待解的问题。
真正重要的知识历久不衰非系统性,只是机械性死背下的专门知识,会随着时间过去自然流失,被吸入某种,像是知识坟场那样的暗处而消失。因为那样的东西,大多没有要永远留在记忆里的必然性。
在村上春树眼中,真正重要的知识应是历久不衰,但这种知识,却不具即效性,往往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。他在书中贴切举例,就像用大的茶壶要把水煮开,要花很多时间,但一旦煮沸了,水就不容易凉掉。不过,在讲求效率的教育体制中,无法立即反映在考试分数上的知识,往往遭到忽略。
热爱阅读但无助考试成绩是作家,也是英文小说翻译家的村上春树,高中时的英文成绩平平,却出自对原文小说兴趣及旺盛的好奇心,经常到家附近的旧书摊,挑选当地外国人卖掉的二手原文小说,一本本啃读封面华丽的原文推理小说和科幻小说。不过,他的英文成绩竟然毫无起色。
村上春树思索原因发现,原来高中英文课的目的,不是培养日常实用的英语能力,而是著重大学入学考试如何考取高分。阅读原文书,和外国人用英文交谈这些实用功能,看在老师眼里只是毫不重要的小事,能不能多背一些困难的单字,熟记假定过去完成式的文法等,才是英文课的重要工作。也因此,村上春树发现,班上一票英文成绩更好的同学,却从没人拥有把一本原文小说从头读到尾的能力。
对于用分数、排名等等具体数字来评断学生优劣,着重机械化的死背等教育方式,村上春树丝毫不感兴趣。「但因为有班上有些好朋友,也有几个蛮可爱的女生,所以还是每天去上学了。
教科书外的世界缤纷精彩对他来说,世界上比教科书更精彩刺激,更有深度的书何其之多。阅读之际,书中内容彷彿长成自己的血肉。他在书中提到,广泛大量的阅读,让他在少年时代,像是亲身体会书中各种情感,看到各种不可思议的风景,使他拥有复合的观点,眼中世界更有立体感。阅读彷彿是他客制化的一所宽广学校,那里没有麻烦的规则,被数字绑架的评断,也没有激烈的排名之争,当然也没有霸凌的问题。
少年的村上春树,在阅读裡找到高自己的天地,对于不适应学校环境,对念书提不起兴趣,被制度压力逼得喘不过气的学生,村上春树也认为,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客制化的恢复空间,是一个暂时的避难所,也可以在这裡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,用自己的步调发展可能性,就有可能克服环境压力造成的制度之壁。
村上期待的学校教育,并不是让孩子拥有丰富的想像力,而是不要扼杀拥有想像力的孩子所具备的想像力。当每个孩子的不同个性都拥有容身所在,学校和社会就将更为更充实、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