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主席与梁实秋之间,好像没有什么交集,不过,在抗战时期,梁实秋准备访问延安,却被毛主席明令禁止。
毛主席一向对知识分子非常友好,也很欢迎知识分子去延安参观访问,那么,他为什么要对梁实秋如此反感呢?
事情还要从梁实秋与鲁迅的论战说起。
1927年,梁实秋发表了一篇评论法国思想家卢梭的文章,即《卢梭论女子教育》,除了大谈女子教育等话题外,还对卢梭进行了一番抨击。
这篇文章,引起了鲁迅的反感,因为鲁迅对卢梭的观点非常赞同,于是就接连写了两篇文章,《卢梭与胃口》和《文学和出汗》,对梁实秋的观点进行了批驳。
梁实秋也不甘示弱,又写了一篇文章反驳鲁迅,夹枪带棒地写道:“有一种人,只是一味的不满于现状,今天说这里有毛病,明天说那里有毛病,于是也有无穷无尽的杂感,等到有些人开了药方,他格外的不满:这一服药太冷,那一服药太热,这一服药太猛,那一服药太慢。把所有药方都贬得一文不值,都挖苦得不留余地,好像惟恐一旦现状令他满意起来,他就没有杂感所作的样子。”
不过,鲁迅这次多作回应,这件事也就渐渐淡化了。
两年后,梁实秋看到鲁迅翻译的苏联作家卢那察尔斯基的作品《文艺与批评》一书后,又写了一篇文章,指出鲁迅在翻译的过程中存在着“硬译”、“死译”的毛病,认为鲁迅的翻译水平不仅低劣,而且极有可能是别人代笔翻译的。
面对如此攻击,鲁迅自然不会视若无睹,就写了一篇文章,对梁实秋的质疑作了回应。
因为两人的地位和影响力,很多人都加入了进来,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论战,梁实秋也写了一篇文章《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》,提出文学从来没有所谓的阶级性一说,所谓的资产阶级文学与无产阶级文学,都是“实际革命家”创造出来的“口号”,所谓的“文学阶级性”理论,不仅不能成立,而且在实际行动中也从来没有成功过。
这篇文章,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当时盛行的无产阶级文学,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反对,鲁迅也写出了那篇著名的《“丧家的”“资本家的乏走狗”》,其中写道:“凡走狗,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,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,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,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。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,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,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。即使无人豢养,饿的精瘦,变成野狗了,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,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,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。”
这场论战愈演愈烈,成为当时文学界最具战斗性、观赏性的场面,甚至被后人称为近代文化史上“第一论战”。
这场论战的影响力实在太大,毛主席自然也是了如指掌,对梁实秋的观点完全不赞同,认为这个人就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,完全没有无产阶级的立场,自然也就对他没有好感了。
如果说梁实秋这次还只是在文学的阶级立场上有问题,那么他后来表现出来的问题,就事关民族抗战大局了。
全面抗战爆发后,梁实秋担任国民党机关报《中央日报》旗下的副刊《平明》主编,在1938年12月发表了一篇争议颇大的《编者的话》。
在这篇文章中,梁实秋破天荒地提出了“抗战无关论”,声称:“现在抗战高于一切,所以有人一下笔就忘不了抗战。我的意见稍有不同。与抗战有关的材料,我们最为欢迎,但是与抗战无关的材料,只要真实流畅,也是好的,不必勉强把抗战截搭上去。至于空洞的‘抗战八股’,那是对谁都没有益处的。”
在那个国难当头、全民抗战的大局面前,梁实秋的这番言论,是非常不合时宜的,因此立即引起了左翼作家们的强烈反击。
梁实秋虽然也写过几篇文章为自己辩护,但是在民族大义面前,没有丝毫说服力,连之前一直支持他的朋友们,这次也选择了跟他划清界限,分道扬镳。
1940年初,梁实秋作为“华北慰劳视察团”的一员,开始对各战区走访慰问,当他们准备前往此行的最后一站延安时,突然接到了延安方面的通知,明确说毛主席不欢迎梁实秋先生来延安访问。
这个消息,让梁实秋非常尴尬,只好取消原定计划,匆匆返回重庆。
梁实秋的遭遇,其实也可以给我们一个警告,就是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,容不得任何花言巧语,一定要谨言慎行,时刻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!
(参考资料:《梁实秋传》《民国碎片文人篇》《团结报》)